”汤伯应。
亦珍回得母亲曹氏屋里,汤妈妈已经将一碗药都趁热喂了下去,见亦珍回来,忙问:“小姐,老汤可说了些什么?”
亦珍摆摆手,“不是什么要紧事。”
说罢吩咐招娣,“去把我屋里的被褥取来,今晚我在母亲屋里打个地铺。”
“小姐,这地上最冷不过,还是老奴在夫人屋里值夜,您回去好好睡一觉。”汤妈妈舍不得叫小姐这么辛苦。
“无妨,叫招娣将褥子铺得厚些就好。”亦珍坚持,又劝慰汤妈妈,“妈妈今晚好好休息,明日白天还要你一人全力照顾母亲呢。”
汤妈妈拗不过亦珍,只好答应了,“那老奴睡在外间罗汉床上,小姐有事就唤老奴一声。”
招娣正打算开口,也留下来值夜,却被亦珍挥手阻止,“招娣回屋去,明天早起做桂圆红枣茶的事便交与你了。”
招娣睁大了眼睛,“小姐,奴婢……”
“就这么说定了。”亦珍决意。
次晨亦珍鸡鸣前便自行醒来。外头的天刚蒙蒙亮,空中飘着一层水气氤氲的薄薄晨雾,桂花暗香浮动。
亦珍整夜都没睡好,过一刻便起身看看母亲,甚至几度忍不住用手探母亲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