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讲得极细致,小到用多大的碗,什么样的勺,都讲得明明白白。“初时不易掌握各种材料的用量,便可以用这种笨法子。等以后你掌握纯属了,自可以随心所欲,不必拘泥于器具。”
趁着面团在厨房中松醒的功夫,母女二人回屋去用过午餐,曹氏遵从大夫嘱咐,在院子里慢慢走了小一刻的时间,这才进去午睡。
亦珍却赶紧回得自己屋里,取出上次宝哥儿给她的上好宣纸裁的小册子,舀出黛石来,将母亲讲的,尽量细致地记录下来。然后仔细读了一遍,见无谬误之处,这才合上册子,与上次母亲给她的手写食谱叠放在一处。
到得下午汤伯收了茶摊,招娣回到二门里,先吃了一碗汤妈妈留给她的菜汤肉丝烂糊面,歇了会儿,便自发进了厨房,与汤妈妈一道削芋头。只不过一会儿工夫,招娣的手便痒得难受,浑身都不得劲。
一旁的汤妈妈赶紧放下自己手上的芋头,扯了招娣到炉灶跟前,弯下腰挪开灶膛上的小门,将招娣的手微微伸进炭火焖着的灶膛内。招娣的手教灶膛里的炭火稍微这么一燎,即刻取出来,顿时便不痒了。不要说招娣,连亦珍看着都大感新奇。
汤妈妈瞥见两个姑娘的表情,不由得笑起来,“有时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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