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不易。
下午招娣与汤伯收了茶摊回来,亦珍在自己院子里的藤萝花架下头,沏了一壶枣子茶,捧出上午做的千层酥,叫招娣陪她一道试吃。
亦珍上午拢共做了十个酥饼剂子,最后炸出来,只四只千层酥卖相还过得去。
“招娣,来,尝尝看。”亦珍给自己和招娣各倒了一杯杞菊红枣茶,招呼招娣坐下。
招娣略一犹豫,这才在下首坐了,小心翼翼地拈起一块看起来油亮松脆的酥饼来,咬了一小口。撒在上头的霜糖顿时在舌尖融化开来,一层层的酥饼如同一层层来不及细述的低喃,转眼便被咽下肚去,欲语无声。
“好吃么?”亦珍问。
招娣形容不上来自己的感觉,只大力点头,“好吃!”
亦珍便微笑起来,刚要说话,忽而从天而将一颗熟透了的枇杷,穿过郁郁葱葱的藤萝枝叶,“咚”一声落进她喝杞菊红枣茶的细白瓷杯子里,溅出一片水花来。
招娣被唬得跳起来,站到亦珍身后,伸出双手,护住了她。
亦珍也被吓了一跳,随后自藤萝花架下头望上去,只看见胖胖的杨登科攀在墙头,手里正拿着几个枇杷,正打算再望下头扔。
见亦珍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