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鸢呵斥道,“那个字,不准再提。我跟了皇上十多年,他的脾性,我不清楚么?如今皇上已动用了粘杆处……”她说到“粘杆处”三字时,年富脸色微变。年素鸢心头一紧,续道,“你回西北的时候,好好劝劝你父亲,别再折腾了。”
年富咬牙道:“父亲说,他至少也该封个西北王!”他的声音极低,年遐龄并没有听到。
年素鸢几乎要疯了。
她从未想过,年羹尧的野心竟然这般大。西北王?亏他想得出来!
“父亲说,他对皇上自然是忠心不二。只是他有拥立之功,皇上素来重情义,他觉得不服……”
“这话都有谁知道?”年素鸢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瞥了旁边的年遐龄一眼。年老爷子仍在跳脚,诸位夫人仍在好声好气地劝他,暂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皇上重情义?是,他对怡亲王是挺重情义的。
拥立之功?是,年羹尧是唯一一个有拥立之功的将军,可是不要忘了,先帝爷驾崩之日,十三爷同样牢牢卡着丰台大营!如今皇上坐稳了龙椅,还能栽培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将军,少一个年羹尧又怎么了!
年素鸢缓了口气,心跳得厉害。上辈子她重病卧床,便已听说年羹尧先是被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