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
年富只说了这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把年素鸢急得不行。年遐龄也觉察出有些不对劲,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年富嗫嚅半日,才低声说道:“乌珠穆、喀尔喀、科尔沁的王爷们,都认为父亲是皇上的新宠,可劲儿地套近乎。九贝子说,抚远大将军劳苦功高,理当……然后那个就……”
“说!”年素鸢怒喝一声。
“几位王爷在军帐中请父亲坐了主座,位子上垫着虎皮褥子,言语间颇是恭敬,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颇是恭敬!
单是这一条,就够年羹尧凌迟十次了!
年遐龄脸色大变,狠狠骂了一声“糊涂”,拐杖在地上笃笃地敲,气得要亲自到西北去,揪着二儿子的耳朵算账。年富讷讷地站在一边,一面劝祖父莫要生气,一面还隐隐有些不服。
年素鸢将他扯到一边,悄声问道:“你老实同姑姑说,你心里是不是赞同你父亲的做法?”
“父亲征战颇苦,又胜利在望……”
“难道皇上不能在胜前替换主将么!”
“不能罢?”年富愕然,“父亲早年毕竟帮着皇上夺……”
“噤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