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默然了少时,虽依旧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当日三位舅舅寻上门来,要给太太讨公道,公爷就曾当众提过依兰花,事后伯爷才得的先机毁了大将军府的那株依兰花。可既然公爷早便知大将军府中还有依兰花,为何他不下手为强,而是公然说出,给了太太和伯爷机会?”
霍榷一手掩上了脸面,可到底还是让泪水从指掌下溢出,湿了脸面。
这些他霍榷何尝是不明白的。
霍荣这是在告诉他们母子,他不想再追究了,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他只要一家人平安。
“其实还不但如此,”袁瑶两眼有些涣散地看着荣恩堂紧闭的门,“二十多年了,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倘若公爷心里没有太太,他又如何回这般,暗中给太太做掩饰的。”
“只是这回……”袁瑶说到这顿了许久,许久,“只是这回,太太……太伤公爷的心了。”
“爹……”霍榷唤出了他,多年后都不再唤出的话。
可就是袁瑶和霍榷如今也只想明白了霍荣对霍夫人无声的维护,却想不到因此霍荣对先夫人有多少的愧疚,而这份愧疚跟随了霍荣这些年,是如何日夜折磨着这位已年过半百的坚毅老人。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