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怨言是必然有的,却很少再去劝他。如今的我应付得了这样的不满,他也不愿听我多劝,何况,即便我劝了,他也完全有理由堵我:“那些有世家背景的可能容不得你的嫔妃,朕没亏待过。”
是,少数的几个有资历又有背景的嫔妃他仍旧对她们足够好。
不然哪儿轮得上赵姬有孕。
但这些日子我还是劝他走为好。于是拿下他捂在我嘴上的手,嗔道:“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臣妾这身子,小病小灾不断的,总要等夏天过了才舒坦。”
他自顾自地走到榻边躺下,笑看着我:“非得哪天废了六宫才能让你闭嘴。”
纵知是说笑,我仍旧听得一愕。也上了榻躺着,倚在他胸口缓缓道:“陛下不该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又是臣妾的麻烦。”
他无话了一会儿,轻声一叹,徐徐说:“立你为后,大臣们始终不答应,争个没完。”
我蓦地一惊,惶然抬头望着他:“陛下又提这件事了?”
“总要提的。”他苦涩一笑,“朕现在担心的是,如若母后的病撑不了多久,她会不会逼朕立赵姬为后。”
“太后要立聆姐姐?”我轻然一笑,“怎会?陛下也知道,这事上,太后是不向着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