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至此,仿个字迹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陛下。”我轻轻开了口,与他面对着面,不过一乍远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的一呼一吸,“因为臣妾从前害过人,您就再也信不过臣妾了,是不是?甚至觉得臣妾会给阿眉下毒?”
他眉心狠狠一搐,要握我的手却被我躲开。我转身平躺着,望着床栏的雕镂,声音冷若寒冰:“陛下,臣妾做不出那样的事。也许您不明白于作母亲的人而言,孩子有多么重要,但求您信臣妾这句话:臣妾这辈子不管做过怎样的狠事,也不会对阿眉下手。”
气氛凝滞着,只有他的气息犹不停的传来。我阖上眼睛,在黑暗中,伤心、委屈与恐惧同时袭来:“臣妾从前害人,或是因为有仇在先,或是因为她们欲害臣妾。回宫至今,臣妾没有害过人。”
尹氏与我无关,静妃动胎气……至少现在也还与我无关。
他一声长叹幽幽沉沉,俄而道:“朕知道不该那样疑你,但是……”
但他还是疑了。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哭又想笑。良久,我背过身去:“臣妾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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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省结束的时候,怡然已等在明玉殿门口了。她的身孕已微显了身形,由宫娥搀扶着,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