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循仍有踌躇,似确有难言之语,终是不敢隐瞒,叩首道:“藜芦药用颇多,但其本身有毒,医者皆知需慎用。”
殿里一阵屏息之声。皇后面色一沉:“去传娴思殿掌事女官来。”
愉贵姬身边的大宫女缠枝很快被带了来,脸上犹挂着泪痕,俯身一拜:“陛下万安、皇后娘娘万安。”
“哭成这般,本宫看你该是个忠心的。”皇后和缓开口,淡瞥着缠枝道,“你老实说,愉贵姬今晚都吃了什么?”
“今晚……”缠枝咬了咬唇,认真思索着回道,“娘娘说胃口不济,没怎么吃东西,连晚膳也没传。本想早早歇了,后来……后来……”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才续言,“后来静月轩的林大人来送了黄芪炖子鸡,娘娘用了些。”
我胸中一窒,皇后的眸光在我面上划过,又问她:“没吃别的?”
缠枝又仔细想了一想,笃定摇头:“没有。除却这个,就是睡前服了药。”
“药查过了么?”皇后侧首去问,仪容言辞间皆是威严。
郑褚躬身揖道:“是,几位太医都验过了,没瞧出问题来。”
皇后的目光再度扫过我:“那,静月轩送来的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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