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嫔妃都在了,她们定不是一起来的。可想而知,郑褚已试图挡过,眼下挡不住了才不得不进来禀。
宏晅沉思着纹丝未动像没听见,皇后睇着他的神色,颌首道:“既是来了,请进来坐吧。”
几人入殿后见礼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静默,端端地施完万福就躬身退到一旁去坐。庄聆瞧了瞧卧房那边,向我递了个眼色。我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宫道上的打更声按时响起,四更天了,众人还是这样静静地坐着,各怀心思。
卧房的门终于开了,在座诸人都神色一转。头一个出来的并不是主理愉贵姬病情的段太医,而是太医院院士沈循。沈循行至殿中,按部就班地向帝后施了大礼。
宏晅话语平平:“愉贵姬怎么样?”
“陛下,臣等……回天乏术。”
“爹!”沈语歆惊呼出声,“您说什么?娘娘分明只是风寒……”
“陛下容禀。依臣所见,贵姬娘娘是因误食了藜芦而中毒昏迷。加之抱恙多日本就体虚才致此地步。”
“藜芦?”皇后眉头一紧,“那是什么?”
“这……”沈循面显犹豫,皇后不耐地喝道:“照实说就是,人命关天怎能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