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也就五六岁的年纪,懵懂初记事。一切记忆都模糊了,只对辉晟殿的灯火辉煌和那气势恢宏的大傩仪式依稀有些印象。
“宁美人。”朵颀公主的声音总是很明快,那并不标准的汉语带着塞外女子的张扬。我转过身向她欠了欠身:“公主。”
她看一看我,又望一望辉晟殿,问我:“我晚了吗?”
“没有。”我微微笑着,缓缓道,“还没开始,是我早了。”
我们几句话说完了,随着她一起来的那人才得空向我一揖:“美人娘子。”
我定睛一怔,浅福身道:“将军安。”
霍宁打量了穿得厚实、手拢在斗篷里半点不肯露出的我,笑问:“这样冷的天,娘子怎么不直接进去?”
“进去也无事可做,还不如在外面走走。”我回道。朵颀打了个哆嗦,双手插在袖中道:“你们锦都的冬天可真冷,竟然比靳倾还要冷。”
我低头一哂:“往年还好,只是今年格外冷些。”说着将一直拢在斗篷中的手炉塞在她手里,又偏头向婉然道,“婉然,去把酒温了来给公主取暖。”
婉然福身应诺,我扬手向殿里引了一引:“公主和将军不妨先进去坐。”
朵颀扁了扁嘴,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