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此时也缓而清晰地带着笑,一字一句说出口——
“最后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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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阳一一是真的疲惫了,靠在阳老爷肩上便沉沉睡去。
阳老爷憋了一肚子的气和话,却拿她无可奈何:“装睡能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自己拿定了主意还拉我陪你,让我给你壮胆好反过来折磨我,打我耳光是吧!”
说是这样说,不满是不满,却吩咐司机开慢开稳一些。
阳祎看见父亲这样喜怒交织的矛盾着,也是感慨不已。稍微思量了一下才说:“她是摸不清袁家的态度,而且毕竟还是怕过来会出什么事。”
“我怎么会看不明白?”阳老爷抚抚阳一一的头发,眸底又是沉痛满溢,“都是我的错,不然不会有这一切……她不会吃这么多苦。唉……老大,你要记着,感情里千万不能自负,人心是最难捉摸和握紧的,不要像我这样有一天后悔。”
阳祎沉沉地应“是”,心里却想,他哪里有资本自负呢?
他的全部自信都死在了七年前追逐那个鲜活身影的途中。
车窗上仿佛慢慢浮现出她侬丽的眉眼,他终于可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