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就说过,和她在一起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产生倾诉心事的欲/望。如今,有些东西郁结在心头,无法言说,可是和她静静处于一室,也能感到由内而外的舒展。
房间太过安静。
只有身边人轻轻的呼吸声,规律的,悠长的,渐渐冲散了他心头的思绪。苏辙连日来睡眠不足,此时伸开长腿,揉了揉额角,不知不觉也靠着椅背打起盹儿来。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苏辙猛地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掏手机,看清后又按掉,是陈局打来的。
他叹口气,回头望床上,对上白露的眼睛。
没有惊讶,没有怨尤,只有如水般的平静。
他略带歉意道:“吵醒你了?”
“他怎么样了?”白露声音极低,但还是泄露出一丝紧张。
苏辙立即明白,她没有惊讶没有怨尤,是因为满心满脑念的都是那个人。 他心中失落一闪而过,正色道,“白露,你要有心理准备……”
白露脸色立即凝重起来,声音发颤,“他……”像是不敢说出那个字。
“他还活着,只是,陷入深度昏迷。”看着她略迷茫的表情,苏辙解释道:“就是植物人。”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