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起来。
梵洺摸索着解开安全带,一记肘击狠狠击向云图肋骨。此时云图大半截身体卡在主驾和副驾座位的间隙中,避无可避,只能生生挨了这一击,肋骨登时发出一声脆响,整个人痛苦地抖了一下。但他扣紧方向盘的手没有放松,更用力地勒住梵洺的脖颈。
缺氧的大脑限制了梵洺的行动力,手脚变得无力,挣扎渐弱。
云图猛地将方向盘打向左边。
车子在铁质护栏边擦出一溜火花。
眼前的一切似乎隔了层纱,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光怪陆离间,梵洺看见戚以沫坐在地上,背后湖泊像一面漆黑的镜子,倒映着一弯月影,他仰着头,举起一只手,“蜂蜜,我腿麻了,快拉我一把。”
连做梦都从未出现过的美好场景。
梵洺情不自禁握住那只手,拉了拉,没想到戚以沫一动不动。低头一看,脚下已然变成了一方沼泽,戚以沫整个人陷了进去,面上滑下两行血泪,求救似的喊:“蜂蜜!”
梵洺紧紧握住他的手,也不怕弄疼他了,慌忙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扯,随即整个人往右边栽去。
电光石火之间,路虎骤然翻出了护栏,云图徒劳地在梵洺脖子上抓了一把,留下五条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