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北对于白家那三辈人的病娇程度已经无话可说了。
一百一十四
令白先生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病情会迅速恶化到连一周都无法隐瞒的程度。
“哗啦啦……”
没有人的盥洗室,白恩将水扑在自己脸上,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如纸一般雪白的脸色,自嘲了笑了笑。
浓重的内眼圈和裂开口子的唇瓣,白恩整夜无法入眠,头疼欲裂,总有一种有人在暗中窥视、随时会上来刺杀自己的错觉和繁闹却没有人的四周。
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还有什么比这些更恐怖呢?
白恩想要寻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手腕曾经有一条痕线很惊人的伤疤,他曾经吞过一瓶安眠药,他甚至无法正常的念完大学,在第四次因为出席率而留级后,教授告诉他:我们很想拯救你,但你似乎并没有敞开心扉,这所学校不需要你这样的学生,你应该改变。
于是,白恩的毕业证上至今‘肄业’。
对于一切都产生不了兴趣,唯一的消遣就是发呆,有时候连视角随意的落脚都做不到,那种无法言语的绝望是白恩永远的追随者。
太痛苦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