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着一人高的海绵制作的毛病在地上写着字,身旁是个红色的水桶,周围有零散的围观者,只是他写的很专注,没有看任何一个人。
过去那么挺拔的男人如今却悄悄的弯了背脊,教了一辈子的书,最后被粉笔灰染白了头发。
陆则灵眼泪吧嗒吧嗒地落着,却迟迟不敢靠近。
他在写着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草书模得几乎一字不差,旁人都啧啧称赞着。
陆则灵一直不远不近的看着他。直到暮□临。他写完第三遍。才拎着水桶回家了。
陆则灵安静地跟着他,不远不近地看着他的背影,微黄的路灯为他笼上一层怀旧的光色,他明显老态的脚步,让陆则灵心酸得不能言喻。
他最后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陆则灵慢慢走近,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喊了一声:“爸。”
好像隔着千山万水,又隔了世事变迁,所有的回忆都旧了。连语言都陌生了。陆则灵喊出那个称谓的时候,声音哽咽地不像话。
爸爸没有回头。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楼道的铁门。他拉开了门,却没有要陆则灵进去的意思。最后冷冷地回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爸。”
铁门关闭的一刻,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