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权当加班了,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加起班来也很快乐。
殷受看了看开头的天色,又看了看当真坐去案几旁的新婚妻子,觉得这一夜够他铭记终生的了,他一生独一无二的新婚之夜,连觉都睡不着了。
他的妻子不是一般的稀奇。
殷受见甘棠当真抱出了一大卷锦布,跟那些穿骨针的老妇人一般凑在豆灯下想看清上面的字,心里的无力一阵高过一阵,掀被下了床榻,又给她点亮了好几盏,无奈道,“现在又不怕人瞧见了。”
都这个时候了,且外头院子里没人,甘棠见殷受起来了,便也没客气,把自己勾画的渠道指给他看,“阿受,地势走向我都派人探查清楚了,先疏通了汾河,汾河与漳水之间距离远,两河的汛期不一样,倘若能打通,中间这一大块广袤的平原就能成腹地粮仓,只要引流得当,能解决汾河泛滥涝灾的问题。”
甘棠整理了近百年来残存的龟甲,又派人走访了两河周边居住的子民百姓,了解清楚情况,多方斟酌,走了一遍开挖的路线,觉得可行才最终定下来的初步方案,待做完预算,不影响子民正常的生存生活,就要动工了。
殷受想着直接把人抱起来扔到床榻上算了,见甘棠说得认真,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