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穿柳檀云,犹如品得出酸甜苦,却又悟不透参不破贪嗔痴一般,永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早十年,察觉出柳檀云领着何循一步步将何家带上谋逆的不归路时,他无奈,却也甘愿装作不知地随着柳檀云、何循在这权欲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何家人一向对太后,对陛下忠心不二,倘若不是陛下为了个人贪念引夷族进关,倘若不是陛下一再相逼,何家人会生生世世对太后对陛下忠心不二。”何征坚定地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出,再次请太后“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何太后细细去探究何征话里的点滴,仿佛要找出何征声音里的每一次颤抖一般,良久,因太过专注,头脑越加昏沉,压抑住心中要昏厥的冲动,强撑着挺直了腰板向宫外走去。
“母后。”
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何太后心知自己若听信了何征的话,那她身后的皇帝就该只是个无能昏庸的帝王,半点也不值得她怜惜。心中如此想,脚步却不由地停下,心中的自尊令她不住地责怪头上的步摇晃得太厉害有损她的尊严,嘴里极力不卑不亢地说道:“何侍郎,哀家要与陛下说几句贴心话,你且退下吧。”
何征耳边微微听到宫外的动静,唯恐有变,忙说道:“太后,循小郎定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