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想自己为什么还要再来面对床上这让她鄙夷的儿子。
因这困扰勾起了身上常年的病痛,此时何太后只觉得她人未死,头脑就先遭了油煎,似是下了地府,被阎罗逼问她身为贺家的媳妇,为何要叫何家夺了贺家的江山一般。
何征在一旁等了许久,掐算着时刻,想到此事不能再拖,便开口道:“太后,殿外众臣等着清扫寝宫以待新帝登基,还请太后发恩,许臣将陛下移出寝宫。”
何太后嘴里默念着新帝、陛下,想到那新帝便是何循,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说出:“哥哥,倘若陛下并未对檀云生出非分之想,那循儿是不是就不会兴兵?就不会让陛下发出罪己诏退位让贤?”
何太后这话在心里憋得太久,此时脱口说出,她的声音里就不由地掺进去许多的憎恨。
这憎恨令床上的皇帝难得地真正清醒。
床上谥号不知该是哀还是殇的皇帝奋力睁着一双昏黄的眸子注视着何征,等着何征说话。
那一声哥哥在何征心中回响,惊起一片涟漪,却挡不住何征的心慢慢归于平静。
何太后的话,何征心里早有答案,倘若早二十年不知,那早十年,他就有所察觉了。他看得穿何循的一举一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