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听闻消息的第二日便红着眼赶了过来,屋外大雪下得深,入屋子前,急急地撇去鞋底的雪沫子,话没说上几句,眼泪便落了下来。
二人是幼时的交情,便是从襁褓算起,也不过短短三岁光阴,照理说没那么深的情谊。可姑娘家真真是极重眼缘,自打她俩在军营头一回碰面,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一来二去,发现彼此说得上话,加之祁荀的缘故,二人更是熟络了起来。
祁玥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我倒要瞧瞧,往后整个绥阳谁再敢说你的不是,先前给你下脸的那些人,少不得眼巴巴地望着,着人递帖子来,求你赏脸赴宴呢。”
白念揣着暖炉,没甚么倨傲痛快的神情,只是清清浅浅地一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早早看开了。人情世故不都这般么?”
“你才多大年纪,可不兴悟出这么个道理来。”
白念原就是个活脱的性子,只因连遭变故,才慢慢学着端稳。祁玥见不得她如此,生怕她伤怀,立马调转话头道,松快地说道:“说起来,祁家同宁家可算是世交。虽无白底黑色作为凭据,可两家谁不知晓你同大哥哥是说过亲的。这幢婚事可谓是名正言顺,只你们二人愿意,谁也不能有二话。依我瞧,这二月天极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