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便拿话本里最常出现的四字来应道:“两情相悦便是顺应天道。”
沈珩的眸色微深,他的语气愈发温和,“阿宛,你可知何为两情相悦?”
沈珩问倒我了。
每每遇着跟情之一字相关的问题,我总是答不上来。我并不笨,教我的夫子也赞我慧质兰心,可是一旦跟碰上情字,桃枝跟梨心都想通了,我却无论如何绞尽脑汁也不想不明白。
就好似去年相府千金跟一侍卫私奔了,我听闻那侍卫家中穷苦,长相又颇是平庸,也不擅乐曲,思来想去,仍是没想出相府千金为何心甘情愿地那侍卫私奔,后来听说他们日子过得还不错,我得闲时去瞅了眼,相府千金穿着粗布麻衣与一黝黑壮汉在田里辛勤劳作,日头晒得紧,可相府千金依旧笑呵呵的。
我感叹:“她也许是中了巫蛊之术。”
梨心颇是汗颜,“郡主,这是真爱!”桃枝附和道:“有情饮水饱,只羡鸳鸯不羡仙。”
至今我仍是疑惑不解,如今再听沈珩问我一句“你可知何为两情相悦”,我只觉头都大了,讷讷地道:“不晓得。”
沈珩轻叹一声,望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想起昨夜关上门时见到的沈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