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摇摇头,“只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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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言语间又颇是幽默风趣,同他说起话来,甚得我意。易风曲毕离场,我才反应过来本郡主竟是错过了易风的琴曲。
我给桃枝使了个眼色,让她溜出去把易风拦下,但桃枝却颤颤巍巍地道:“王爷让李总管送易风公子出去。”
李总管是阿爹的心腹,阿爹让李总管亲自送易风出去,若是我让桃枝去拦截,无需片刻,阿爹定能晓得我与易风有交情一事。
想到我今日三番两次与易风失之交臂,心里头怅然之极。
这一怅然,连周公也远离我了。我睁眼望着桃红花帐上的精致湘绣,一丁点睡意也没有。外边的桃枝睡在矮榻上,呼吸绵远悠长,在此般万籁俱静的时候,我真真是羡慕得周公喜爱的人。
我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最终忍不住悄悄起身,趿了鞋履,小心翼翼地绕过桃枝出了房门。
今夜夜色极好,一钩细月斜挂半空,我并非是附庸风雅之人,但见此月色,心中怅然竟也随之消散。我抬步离开我的院子,路遇一五角凉亭便歇了步伐,在亭内望月吹风。
蓦地,远处灯火映入眼帘,我瞅了瞅,发现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