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碎裂的玻璃墙,荣宣突然不确信昨天晚上的一切是否真的是梦境,总不至于他自己往墙上撞去吧?他神智有不清楚到这个程度吗?
除非他昨晚上带了人回来,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还不至于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额头的一角还有些疼,那是爬楼梯的时候撞到台阶弄伤的。
想不明白,荣宣最终也只能先丢掉一边。
他花了一个小时把自己弄干净。
等他出来以后,那条呼呼大睡的小狗也已经醒了过来,它又缩到了沙发底下,用防备又唾弃地眼神看着他。
荣宣没有管它,甚至没有去计较对方昨晚是怎么睡到他床上去的,他的心思被别的事情占据了,他换上了居家服,然后坐到了房间的小阳台上,就像第一次带路竹回家时的那样,对着窗户,吞云吐雾起来。
他没有烟瘾,他只有心烦到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才会抽烟。
抽死你!闻到那股熟悉的烟味后,确定荣宣没有把昨天的事联想到自己身上,路竹便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他烦恼地抓了抓脑门,然后又更烦恼地花了好几分钟把脑门上的毛扒开,好累,爪子都举不动了。
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昨天晚上居然差一点就被一个男人给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