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神的时候,那个男人走了进来,几乎比我高了大半个头,几乎是方形的脑袋上短而柔软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而紧紧贴在头皮上,就像一层被随意涂抹的泥巴一样可笑,但是当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笑不出来了。
有的人行走起来带着一种气势,无疑这个家伙就是那样的人,我眯起眼睛慢慢打量起来他,穿着高筒黑色皮靴,黑色的西裤,已经长及过膝的灰色大衣,四方的脸,额头高耸,两道剑眉朝这太阳穴分射而出,高隆的鹰钩鼻和厚厚的嘴唇,他的下巴正正方方的,还在一下一下的蠕动。他的大脸上带着一道道的水迹,一滴滴的落在地毯上,瞬间形成一个不规则的黑色圆形水渍。
他吐出口里的槟榔,对这我咧嘴一笑,一排带着绯红色的整齐牙齿像一点点的鲜血晃动着我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做了个开始的动作。
我几乎有些呆滞的发牌,开牌,结果可想而知,我输的很彻底,当然,我很快在老板的喝斥下被替代了。
可是我的继任者如我一样倒霉,转眼间,高个男人面前堆砌起一大笔筹码,我看见领班的额头开始流水。
是的,是流水而不是冒汗了,比那男人的额头的水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