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庆幸,这只能是暗自,因为我们此时都心存警惕,而我,更是心存侥幸,这家伙铁定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如果还不能找到任何线索,我还不如死在柏林为好。
许久,我用并不熟练的德语吐出几个字来:“你为什么要杀了波拉丹诺维奇?”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镇静了下来,慢慢说道,“可能是自由吧!”
自由!
不,不,我是孙振,我是死神。
“自由!”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波澜,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野兽似地咆哮带出了我那颗与自由久违的心,“自由……我的天,自由,可是你为布莱克那个狗杂种工作!”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污秽的小偷!你这头蠢驴!二十年前,苏黎世班霍夫大道上的五根炸药送走了我儿子!”
“什么?”
“天哪!二十年前!我儿子以西德大使书记的身份在苏黎世被布莱克的手下炸得尸骨无存!你却说我在为他工作!是啊,必要的话我可以承认自己是个‘双面间谍’,我叫圣德西,圣德西?弗里德里希。”
这家伙在他妈的说些什么该死的劳什子!我不懂!我不懂!
不,镇静,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