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的士兵……今天,新军中的人所图,不过升官发财,他们在后方有着娇妻美眷,有着万贯家财,若是对手如山东叛贼这般,他们尚有夺取富贵的勇气,若对手是闯营许平这样的,就多有自保之心。”
镇东侯从未称新军为长生军过,猛然之间,杨致远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或许建立新军是和镇东侯的目标背道而驰的,他继续写道:“反观闯营之兵,他们人人深知胜败与他们息息相关,关乎他们的父母、妻子的安危,就好象我们的长生军一样……今日一战中,属下看着对面闯贼那熟悉的军制,还有他们身上再熟悉不过斗志,恍惚中曾感觉并非是在指挥长生军作战,而是在与长生军作战……”
写到这里,杨致远本应向镇东侯汇报他的进一步作战计划,以及给开封解围、拯救贾明河的构思,但杨致远却迟迟无法落笔,他根本没有信心去进攻许平的坚固营垒,今日之后,许平势必会更加谨慎,想进行一场条件有利于明军的野战实在是太难了。杨致远一直枯坐到黎明前,墨干了又磨,磨了又干,始终无法完成这封信。
月亮正落下山涧,乌鸦开始发出喧嚣,这声音透过黑漆漆的夜幕,传入烛火摇曳的杨致远中军帐中,杨致远怔怔地听着这好似在感伤明月不再的呜咽之声,良久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