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信中毫不犹豫地抱怨道:“明明是自己的错误,却不懂得改悔,赤灼营丢了野鸡岗,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将功补过,而是设法把责任推给吴忠。其后稍有有小利,就又得意洋洋起来。长青营也是一样,早上选锋营、赤灼营没帮他们,下午属下让他们防御后,吴忠在选锋营陷入苦战后就能纹丝不动地做壁上观,甚至连询问属下一句是否协攻的念头都没有……”
写着、写着,杨致远突然涌起一股失落感,黯然加上一句:“属下无能,有负大人所托,把部队带成了这个样子,只是新军中种种情弊,实在不吐不快。属下在判断敌情时犯下大错,让唾手可得的胜利失去了,本无言自辩,可大人若是知道属下这段时间在新军中的种种见闻,定能了解属下为何一听到某军被攻击,就心惊不已,只恐他们被转瞬击溃……不久前在山东,贺兄弟仍大言不惭,说消灭许平易如反掌,金兄弟也报喜不报忧……”
回忆着今天看到的闯军,杨致远一声长叹,又提起笔来:“大人明鉴,属下在新军中已经看不到当年长生军的影子了。老兄弟们总是言必长生军当年如何如何,可是他们已经不记得了,长生军并不是靠我们打赢的,长生军的根基并不是他们,不是我,甚至也不是大人您,而是一个个和建奴誓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