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胧的泪花间,他看见曹云落下面具转过身,双腿叉x开稳稳站住,挺身面对已经冲到他近前的大批叛军士兵。
马儿在道路上疾驰着,而许平则伏在老友的坐骑上,抱着马儿的脖颈呜咽不已。这样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跑了多久,许平再次抬头四望时,发现自己已经偏离道路,面前不远有个不知名的丘陵,这景色肯定是他来时没有见过的。
胯下的战马似乎已经疲惫,许平听凭它缓慢前行,一边四下张望,想寻找些能够用来辨别方向的景物,不过他始终没能找到。胸中好像有团火焰在烧,嗓子里也辣辣的。当许平看见一条小溪后就跳下马,趴在水旁痛饮起来。马儿也弯下长颈和他一起饮水。
泼在脸上凉凉的溪水让许平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随着这清凉感透入体内,许平感到自己的眼眶又开始发热,他再也抑制不住,随着一声抽噎,泪水又一次滚滚而下。全身又开始发痛,尤其是被曹云鞭打的左手,上面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整个手掌都肿起来,好像馒头一般。可是比起许平心里的哀痛,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站起身后,许平望了望太阳,确定自己走错了方向,现在不但没有脱离险境,而且还被叛军将自己和吴忠的部队隔开了。他低下头仔细检查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