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听罢说道:“吐谷浑人会打鄯州?是了,节度使把大军都调到南线去了,人家自然要避实击虚。”
李奕抱拳道:“卫国公勿忧,节度使早有预料,故留李某在此增援防务,如今鄯州边军加上剑南军共计一万二千余,比陇右道任何州郡驻军都多,可保万无一失。”
薛崇训想了想这才稍微安心,当下便提笔写了封信笔信,用漆封了差信使快马送去鄯城给张五郎。
这天之后,薛崇训的心情就没有以前那么轻松了,每天睡觉的时间也少了不少,而且近两日眼皮老是跳,搞得他心神不宁的。
张五郎刚接手鄯州军,还没摸熟水的深浅,更别说他第一回管那么多人,薛崇训总觉得不太靠谱;虽然有鄯州老将陈石塘为副也许要好一些,可陈团练这家伙本身就是个不靠谱的人。要是有一个人,既有张五郎的识大体知进退,又有陈团练对鄯州军的经验,那就好了,可这样的人一时上哪儿找去?
驻扎在鄯州的剑南军将军李奕看起来也太年轻,这厮究竟如何,薛崇训照样不了解。虽然有句话叫英雄自古出少年,自|搞龙城的霍去病当初也很年轻,可是几百年才能出一个霍去病呢?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薛崇训对那个李奕照样不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