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诚支支吾吾的,过了一会才说:“五郎看中了一个丝绸商家的小娘,买东西送人……我曾劝谏过他,可他被那小娘迷得昏头转向,愣是不听。“
薛崇训倒不以为意,反而笑道:“迷得昏头转向,这么说那小娘长得不错?”
鲍诚毫不犹豫地直点头:“漂亮。可惜了,我只见过一面就看出是个醋坛子。”
“哦?不妨说来听听。”薛崇训指着边上的椅子道,示意鲍诚坐下。旁边的王昌龄也笑眯眯地听着八卦,笑而不言。
鲍诚道:“那小娘姓蔡,是五郎的同乡也是岭南那边的,说本来已经许配人家了,是个开钱庄的商贾,就等着过门成婚,不料去年她那郎君在鄯州正遇上吐蕃大军来袭,城破了便没找着人,连尸首都没找着。去年那回鄯州城被屠城,能有什么活口,多半是死了。那蔡氏跟着做生意的父兄到鄯州来祭奠亡人,正巧被五郎看到了。五郎便上去搭讪,问去世的是谁,听说是被吐蕃军屠戮的,五郎便说他专打吐蕃,这么一来二去的,嘿嘿……我常随五郎左右,那蔡氏就问,你们将军有没有相好什么的?这不还没说要怎么地就打听上了,以后五郎要真娶了她,不得被管得服服帖帖?”
薛崇训点头道:“蔡姓在岭南倒是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