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了一眼张博兴的面,咽了咽口水。
“少不了你的。”秋娘笑道,“我特意多做了些,全在锅里呢,这就给你盛去。”
她正要转身,张博兴已是笑道:“辛苦弟妹了。”
秋娘摆了摆手,出了门。
长安的笑容渐渐凝滞下来,回道:“京师离我这十万八千里,他哪里有这闲工夫寻我麻烦。更何况,我又不予他相争什么,我只管好生过我的日子便好。更何况……”
长安瞟了他一眼,“你好歹是个江苏巡抚,还护不住一个我?”
“你这人……”张博兴只觉得挠心挠肺,恨不得劈开长安的脑子教他看个清楚。
“你可当真是不怕。你可知道,那个赵晋当真不是个玩意儿,多年前受过右相指点了一二,多年来便总说自己是右相一派。从前还不打紧,可如今旁人将赵晋这话全给挖了出来,说是赵晋如此大胆,全是因为右相这个靠山。这些年,左相与右相针锋相对,如今皇上重用左相,对右相却颇为忌惮,便是连我都觉察出皇上态度有些不同……我只怕,哪天便是连我都保你不住了。”
长安几番将茶拿起,又放下,终是幽幽说道:“这些年他杀伐决断毫无留情,明里暗里得罪了多少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