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吗?”
方文秀这才抬起头,慢慢走过去,到了桌边也是规规矩矩的往那里一站,不敢贸然说话,魏律清看了她一眼,手里的毛笔指了指砚台,方文秀走上前去拿起砚台静静的开始磨墨。
魏律清还是什么也不说低头接着作画,方文秀双手稳稳的抓着砚台,下手轻缓,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魏律清在画一幅兰花图,他最后一笔收势完成,自己盯着画看了半晌,然后一抬头看向方文秀说:“你过来。”
方文秀听话的走到他身边,魏律清指指桌上的画问:“如何?”
方文秀答:“好!”
魏律清又问:“看出什么了?”
方文秀低头半天说:“文秀不敢说。”
魏律清一板脸,轻喝一声:“说!”
方文秀这才抬头,看着画微一停顿道:“伯父的兰花图,轻灵而有意境,但是少了凌厉的气势,文秀不敢妄自揣测,怕是伯父已经心生退意。”
魏律清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但他还是严厉的问她:“何以见得?”
方文秀又是微微一犹豫才道:“所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为官者若心中没有凌厉之气,那就是已经心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