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被颇有节奏的磨刀声吵醒。
天没亮,这样“噌噌噌”的声音实在有些骇人,仿佛自己就是砧上待宰的猪羊。
林霜霜一动,牵连起筋骨,直“哎哟”地倒吸气。
昨晚就因为她叫了声“老公”,何劭要她要得很狠,到后面,林霜霜痛大于快感。她骂他,他才收住,射在她体内。
一贯老实沉默的人,狠起来也这么可怕。
天亮前的黎明最是暗。常有人喜欢把这与人生境遇做比,熬过黎明,总会迎来天光大亮。林霜霜想,不是的。她前半生熬尽夜,天没有亮的趋势,倒是有人替她掌灯。她已经无法好了,她早已接受,一辈子有点亮光,不至于抓瞎,就足够了。
——可何劭是不是那个人,尚未可知。
林霜霜披了衣服起床,脚丫伸下床,两只鞋是并排摆好的。
说何劭细致,可生活处处简洁,床上也粗鲁;说何劭粗糙,这种小细节,他又关注着。
男人皆是如此,叫人又爱又恨,连林霜霜这未曾动过俗情的女人也纠结于此。
难怪世上有那么多爱恨悱恻的故事。
那间屋子里常年摆放杂物,什么大砍刀、剔骨刀、尖刀、绞肉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