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绳索、刮刨、锅灶之类的。何劭不养猪,只帮人宰,还在镇里支摊贩肉。
屋里的血腥味年深日久的,像墙角的垢,散不掉了,林霜霜踏进过一回,就不想进了。
此时,那里亮着一只瓦数不高的灯泡,不见他人,却见影子映在墙面——他低着头,肩宽,袖子撸到大臂,肱二头肌结实。
林霜霜走到门口,何劭也没注意。
他旁边摆了两叁把磨完的刀。他磨一阵,又得用水冲一遍刀,再用指腹去试刀刃锋利度。
刀刃磨得锃亮,刀柄一转,刃上的光便射向林霜霜的方向。
他这时才发现她。
天有些蒙蒙亮了,她背后是黎明,身前是灯光,像跋涉万里的归人。
何劭放下刀,撑膝起身,“吵到你了?”
“嗯。”没什么情绪的语气。何劭不了解她,猜她在生气。林霜霜易怒是出了名的。
他略带讨好地问:“早餐吃什么?”
“猪油拌面。”林霜霜打了个哈欠,软化了她的语调,“怎么这么早起?”
“习惯了。”
何劭收拾好刀具,回头还见她倚着门框。
衣服裤子都松垮,斜纹的,头发散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