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随手拍去:“五块吧。”
烟雾缭绕,雾蒙蒙的。牌馆老板娘负责端茶、切西瓜。一片灰雾中,他看着她走进来,捧着一件衣裳。
有人接过,穿上。他看见,那人给钱时,顺带摸了把她的腕子。被烟熏黄的指头流连不去。男人邪淫地笑着。
她沉默不语,收回手。
他扭头,不远处,孩子含根棒棒糖,一脸呆样。
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妈妈正遭到侵犯。
他想,那你是没见过更淫荡的。
晚上,他难得地赢了小几百,喜不自胜,被牌搭子怂着请了客,又另买了两听啤酒和卤菜,用来下饭。楼上传来大喊大叫,却无人控诉——邻里皆是习以为常了。
他干完半瓶后,醺醉,手一松,酒瓶砰地摔碎。淡黄的液体汨汨流淌。他捏着一块碎片,歪着头,比了比,手下一用力,锋利的玻璃边沿划破衣袖。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嘈杂的夜里,并不响亮。
“喂?我衣服破了,”他拨通电话,浑浊地打了个酒嗝,“能帮我补一下吗?”
她沉默半晌:“好。等一下。”
女人很快过来。她穿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裳,看在他眼里,却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