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沉浸在刚才那令她以后会想死一百次的变故之中。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老皇帝,风烛残年还觊觎美貌秀女,最后必须乐极生悲。
旁边人笑得床板都震荡,笑够了,就把呆呆的她揽进臂弯,任她那张呆脸埋进他颈窝,挺直的鼻梁蹭蹭她乌泱泱的发鬓,炙热的气息撒进她耳朵里,声音喑哑,蕴着一点失态的调整和情欲不知餍足还是未足的散乱。
“睡吧。”
这是他清醒时能做的极限。
旅程末程,她心中萦绕着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出现?
火车快到站有乘务员专门来提醒,过道灯光盛亮,陆陆续续有人下床洗漱。
被收拾了之后就特别安静的她披头散发抱膝坐在下铺,看见他端着盆子进来之后又出去,在过道上走了几个来回,没有她的参与,他也非常适应劳碌旅客在不那么发达的交通工具上该有的节奏,熟练,紧紧有条,就是穿着背心长裤往那冷嗖嗖一立,就跟一干裹得里衣厚成外衣的大叔大妈里凸显出来。
她听见过道有闹腾声,眨眨眼,没动。
不知什么时候她对面铺位上已经空了。
乒乒乓乓的洗漱器具碰撞声中夹着几声低呼,就见他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