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鸭子?”落座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没什么,招财猫的意思。”她漫不经心答,“你没发现你等位置的时候,周围等的人多了很多吗?你到谁店门口一坐,都是一只顶级招财猫。”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人变多很正常,还有,乐乐。”
他这次出现,一直叫她“乐乐”,很少有人这么叫她,因为“le”这个音不好发叠音,他的中文发音虽然还算标准——某种地方口音的标准,但存在一个字一个字说话或者断句断词不精准的问题,他叫她“乐乐”也不例外,清晰,标准,缓慢,她第一次听到时是面无表情的,其实已经神游天外。
不过已经很好了,可以预见他再练几年普通话,别人不会听出他曾是假洋鬼子。
“嗯?”
“我能听懂中文。”
“嗯?”
“包括在越国的时候,我也能懂你说什么。”
她终于想起门口等座时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
他居然能这么平静地提起那段过去,好像一个金盆洗手的大哥,回忆往昔峥嵘岁月。
她脸色不太好看,“都四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和你们语言不通,我很困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