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她抬头就看见他怔怔地望着她,仿佛没看见她摔倒,在前台登记的老警察见状跑来扶起她,“小伙子,咋不会怜香惜玉?”
“没事。”她强打起精神,接了身份证和房卡,主动牵手领他进电梯。
她睡不着,心脏跳得一次次让她从噩梦边缘醒来。
他静坐了会儿又出去,来回各一次。
啜泣变成无声地流泪,没多汹涌,她很沉浸在自我厌恶中就是了。
沉浸到卫生间水声什么时候停止,人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到她床边,她都不知道。
人坐在她腰前,她在想怎么做才可以在睡梦中死去。
直到那手来来回回抚摸她侧身隆起来的手臂线条,隔着薄被。
她捏住被角,头疼地埋进去。
他穿着路边摊买的衣服,她想提醒他洗一次再穿,想问他把胡子刮了,又穿好衣,是准备去哪?她不理他,他就不会哄哄她,说几句好听的?
但她死都不会说出这种话。
“你不去洗澡吗?”他坐床边坐到头发都擦完了一遍,床上人还埋着。
他要把她翻个身,脸不要埋进去,手刚接触到她肩膀,还隔着被子,她往内缩了缩,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