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处的人呼吸变得绵长,似无声叹息。
但他什么也没做,径自走进卫生间。
隔了一会儿卫生间传出不紧不慢的水声,没得到任何安慰的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自责,他的同类人鱼或小蛮,任何一个在,是不是就能为他拖住韩宗麒,而不是像她,叫得跟杀猪一样,还要他一边压制韩宗麒的弟弟,一边跨过乘客椅把悬半截身体到窗外的她捞回来。
可是那时她已不堪重荷松开了手。
“求你了,别这么傻。”已经哀求到这地步,可那蠢货却嫌她多事,瞪她的空洞眼神仿佛在说——你懂什么。
她浑浑噩噩跟着铁警下车,警察问她什么,她不必人教,就轻易撇开干系,甚至不需要她撒太多谎,韩宗麒的身份信息一调出来,就没她什么事了,一同进来做目击调查的年轻女乘客看她的眼神也变了,直说她好勇敢,有非常人之勇气。
“走吧,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你,保持电话畅通。”
铁路公安局办公室出去,他就在外面。
二人全程无交谈,老警察领着他俩像领着两个私奔出来被家长逮住的未成年,进到宾馆大厅,她绊倒在大理石上。
他的鞋在她眼前静止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