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她眼里看到同情。
女医生着重问她,杨的长相。
滔滔不绝的王含乐突然住嘴,那个人长什么样呢?她突然想不起来了。
看谁都像他,终究模糊了正主的脸。
她并不熟悉那个人,对他的了解都是猜测居多,他的回应太少,她对他的感觉就像狂奔的河流,全然不顾地流过很多地方,发现终点没有海,傻了眼,这时河流又无法倒流,就静淌了,变成死水。
她转口开始倾诉装死的这一个月里,她做了些什么。
她拆了又组合了一部手机,对一个中年男人奢华又土味的生活大开了眼界,她还看了一本全英文,书名叫《大卫科波菲尔》,看完之后她一头雾水,怎么不是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的自传?
女医生在纸上写了几个词:男性,二十三岁,东方人,孤儿,自卑,暴力倾向,渴望家庭。
“你有多久没见你的家人了?能谈谈和你父亲的关系吗?”
女医生总结:常年独居,孤独自闭,妄想症。
咨询时间是两个小时,时间还差五分钟,门外有人影晃动,女医生留下病人开门出去,她和男人的对话声隐隐传来。
“老公,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