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球。
李弧踩着三分线,投了个很完美的三分球。
随即李弧捞起球,小跑着贴近他,冷冷问着,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
你在看什么?
对面的人就隔了那么一层玻璃盯着他。他手里握着电话筒,他在逐字逐句地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
在看你,看你整齐干燥的衣物,看你瘦骨嶙峋的手臂,看你鬓角星点的白发,看你四平八稳的嘴角,看你死气沉沉的眉眼,看你跟她完全迥然不同的模样。
我在看你。
对面的人并不像生活洒脱而又荒唐的那种范儿。
他不像那些在场的其他人,这里的有些人有着一双灵活锋利的眼睛,轮廓分明的面孔,有些人有着无比轻佻的动作以及一副厚颜无耻的神气,甚至有些人有着让他人一望而知这种人随时可以干出欺、哄、骗、赖等种种勾当来的姿态。
但是他并不是,他只是听话地规矩地坐在对面,老旧的掉漆的电话筒被他拽紧了贴在耳畔,耳畔被压得一圈通红,他重复着他的问题,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什么呢?他也想问自己,他究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