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死了就是跑出去,或者当兵,或者去海上,去东南,往往整个地方连田里的事都是女人干。”
韩娇抿了抿唇,借着阳光看自己唇上胭脂颜色,一边问:“兄长跟我说民间多有共妻的,既然你们那里女子那样多,为什么还要共妻呢?”
杜衡轻轻在掌心把胭脂匀净,拿着小刷子往她颊上扫,低声道:“一地有一地的风俗吧。不说别的地方,闽浙一带首重男儿,生了女孩多有溺死的,沿海一带男子少些,腹心处确是女少男多。男子娶不起妻子,兄弟共妻也是寻常。”
韩娇握住杜衡给她上完胭脂的手,仔细打量。
这一双手掌心全是老茧,粗糙,干燥,温暖。
“你既然是被族里赶出来的,怎么到了府里的?还有你这手上,在府里有这么重的活吗,我记得你也来了许多年了,怎么茧子竟然还在。”
杜衡坦然的任她打量,道:“这世道女子孤身被赶出来能有什么好下场,我是跟着一伙流民一路乞讨,打算到京里投奔亲戚的,结果亲戚不肯收我。当时侯府里正招人,我颜色不好,手脚粗笨,蒙主子不嫌弃,收留了我。”
“府里活计不重,只是主子治家如治军,大小姐也知道,主子屋里丫头都要习武。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