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倭寇来报复,我家把这几个人头砍下来,身子剁碎混在猪食里喂猪,我们兄弟几个留下大哥在家里侍奉父母,剩下几个人一起带着这几个头去找主子。”
“主子仁厚,留了我兄弟在手下听用,首级也给他们记了功。我是女子不好处置,自愿给主子当个侍奉人。”
她为人一向沉默稳重,这几句话说来也毫无波澜,听的人却忍不住要遥想其中的暗流汹涌。
可是屋里其他留着的侍女,仍然各个平静,给韩娇描着眉的杜衡手都没抖一下。
韩娇借着妆镜,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眉毛,抽出妆匣来亲手挑选胭脂。
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听说你们几个经历都是类似的,只是哥哥屋子里的人我不好多打听,是这样的吗?”
“……”祝余呼了口气,“大同小异吧,经历不敢说多相似,譬如杜衡就是两氏族争水,持械相对,她下手重了些,害得对方残疾。族里既不能处置她,又不敢留她,只好把她打发出去。”
韩娇听了,不由有些好奇的问:“争水这种事常见的很,只是一般不都是男子相斗吗?”
那杜衡一边从韩娇手里接过胭脂,一边轻声说:“我们闽浙沿海,这么多年倭患,好多村子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