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陈怀柔侧脸笑着,江元白的手紧紧抠着船栏,背过身,依旧看着四周如画风景。
“傍晚吃古董羹,陈睢从小厨翻出来一个铜锅,还有冻好的羊肉,已经让厨子切成薄片了。
江大人,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庇护。”
陈怀柔声音难得和缓,挨着他一起往外看。
陈旌与陈睢去了船尾,逡巡防备。
“不必谢我。”江元白又咳了一声,他掩着唇,眉目清冷。
陈怀柔看见他手背的红印,忽然想起他为自己挡下的那盏热茶,遂耐着性子又道,“今夜大宴,是我们陈家对你表示谢意。
爹娘与你筹谋,得以金蝉脱壳,如今我跟陈睢也已找到了哥哥,可谓心愿达成...”
“听起来倒像是临别祝词。”江元白侧过身,单手撑着船栏,若有所思的望着被打断的陈怀柔。
她的眼睛大而亮,就像蓄了一汪清水。
江元白的影子就在里头,蹙着眉,并未有什么好看的颜色。
陈怀柔的确打的是这个主意,她甚至为江元白想好了说辞,只道沿途辛苦,娇蛮乡君水土不服,一路大病小病不断,没挨到西南,便一命呜呼。
他们沛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