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柔脸上枕着黛绿色的锦缎,手里攥着被角,她皮肤白净,便衬得左脸颊的红印愈发显眼。
她做了个极长的梦,梦里还在同宁永贞打架。
知道梦是假的,宁永贞的腿是断的,可她就是醒不来。
仿佛身上压了层层叠叠的黑影,有一双无形的爪子捏着她的喉咙,想喊却无力发声,身体不受意志控制变得绵软沉重。
紧张恐慌之下,她猛地一脚踹了出去,身子一颤,人也清醒过来。
“姐!你醒了吗!”陈睢听到动静,站起来拍了拍门,又把耳朵贴在上面,半晌,才听到陈怀柔有气无力的嗯声。
陈怀柔坐起来,一时间分不清梦里的事情真假,陈睢打开门,夹着脑袋嘿嘿一笑,见她眼神惺忪,便赶忙合上门,三两步跑了过去。
后脊水涔涔的,就像有细风沿着尾椎骨吹过,又像小虫付骨啃咬。
陈怀柔将头发顺到胸前,恹恹的垂下眼皮,问,“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巳时三刻了,你可真能睡。”陈睢吁了口气,抓过陈怀柔的手看了看,又道,“你昨夜喝了多少酒,娘说你喝多了,把手都扎伤了。”
陈睢低头,对着包扎好的伤处吹了吹气,见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