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进屋里。
宁永贞被识破,也不恼怒,只嗯了声,将手压在脑下,斜斜瞟着她的举动。
“换药了吗?”陈怀柔拍了拍手,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宁永贞比她高了足足一头,以前陈怀柔都得仰视他,现在他躺在床上,只道她的胸下。
“换了。”
宁永贞没抬头,两手交叉,拇指慢慢摩挲着薄衾。
“那你怎么不洗脸?”陈怀柔指着他的胡须,颇为嫌弃的撇了下嘴,扭头让婢女打水进门。
“我洗过脸了。”宁永贞挣扎了下,陈怀柔掐着腰一声不吭,无形的压力最是可怕,宁永贞哪里受的她的死亡凝视,不过片刻便认命的净手,洗脸。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须美髯,很是俊俏?”陈怀柔伸手拽了拽他的胡须,宁永贞蹙眉按住她的手,叫道,“陈怀柔,你能不能别闹了。”
“谁在胡闹,谁自己心里清楚。”陈怀柔不理他,一把拍开捂脸的手,拿着剃刀压在他面上。
她没给人剃过须,手有些抖。
宁永贞心脏跳得厉害,一抹潮热沿着耳根噌的窜到脸颊,她喷出的气息呼在他的面上,就像无数只小虫付骨啃咬,喉咙间的水分慢慢蒸发,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