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睢哀嚎一声,求救似的看着陈承弼。
陈承弼两手一抄,低头连连附和,“夫人教训的极是。”
夜里风凉,雨点噼里啪啦敲打着瓦片,扰的人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一整夜,清早起床的时候,陈怀柔只觉得头昏脑涨,梳妆时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吓得婢女赶忙唤来了孟氏。
孟氏仔仔细细将她盘问一遭,确认无虞后,好歹放其出门。
宁永贞虽还是阴丧丧的一张脸,屋里却已经收拾干净,没有那股子腥臭气。
进门前,宁夫人拉着陈怀柔的手,说到动情,几度落泪,自打宁永贞摔伤,性情变得极度偏激,任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把自己封闭起来,自生自灭般灰了心志。
昨日陈怀柔走后,他竟破天荒的让人换了床褥,夜里更是吃了一碗米粥,虽不多,却足以让宁夫人安下心来。
至少,他存了活的意念。
听到开门声,宁永贞压下心中的欢喜,面上仍旧冷冷淡淡,见她走进门来,也不急着抬头,反倒将眼皮合上,做出假寐的样子。
“别装了,你气息不稳,哪里能睡得着。”陈怀柔进门便将所有窗子悉数打开,雨后的空气干净,带着通透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