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把脑袋埋进瓷碗,也不敢多说什么。
沛国公叹了口气,想起不久前听到的消息,虽不知真假,却也觉得无风不起浪,“韦家大约是要毁了这门亲事。”
韦家做到御史中丞的位子,靠的是左右逢源,溜须拍马,巴结着云家的势力,结交上层官员,好容易与宁家结亲,眼看又要得势,没想到宁永贞竟然把自己摔残了。
本朝律例,身有残疾者不得入朝为官。
这也就意味着,宁永贞这辈子只能做个贵公子,不掌实权。
此事对韦家来说,简直太无利处。
当务之急,他们定然要早早与宁家撇清干系,为女儿寻个更好的去处,也好助益家族兴旺。
“凭他们韦家,本来就配不上宁永贞。韦令慧以前死皮赖脸非宁永贞不嫁,要不是宁夫人心软,轮得到他们挑三拣四,毁了就毁了,看那一家子势利眼就恶心。”说到这,陈怀柔胃里涌上一股酸涩,她把银箸放下,气饱了。
当初陈承弼和孟氏,有意撮合陈怀柔跟宁永贞,毕竟两家知根知底,没想到宁家早早升迁入京,他们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历代沛国公,固守齐州,从未踏步京城,如今陈承弼举家搬迁,实乃皇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