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认的是,他就是来看她一眼的。
陈怀柔心内本就有气,见他还是以前那副倨傲冷漠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将脚边的玫瑰椅垫脚一踢,咣当一声落在江元白面前。
他顿住,却没回头。
雨势淅淅沥沥由小转大,湛清的天被洗涤的澄澈油润,江元白俯身,从檐下廊柱旁拾起雨伞,打开,素白的伞面只画着三两朵桃花,粉的白的,清雅脱俗。
他走下阶去,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晚间用膳的时候,孟氏打量着陈怀柔的脸色,柔声问道,“永贞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忽然成了行走不便的残废,要他苟延残喘的活着,简直像在伤口上一遍遍的撒盐。
宁永贞出身望族,向来骄傲,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跌得粉身碎骨,一蹶不振。
沛国公府与宁家交好,孟氏自然知道宁永贞的脾气,故而今日才没有贸然前去拜访,只遣了陈怀柔上门,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如此难看。
可想而知,宁永贞眼下的情形有多糟糕。
陈怀柔扒了口米饭,蹙着眉心怏怏道,“总有一天会好的。”
陈睢瘪了瘪嘴,见孟氏睨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