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面颊不争气地滚烫起来,下颌绷得很紧,心口像是坠着一把千钧斧钺般沉重。
终于,在一阵长长起伏的叹息过后。
磁带里传出他第一次练习的声音。
沙哑破碎的嗓音刺痛了他的耳道,刺痛了他身体里每一处敏感的神经。他就在那个夜晚里无端端地,落下泪来。
“嘉允……”
“嘉允……”
“嘉允……新年快乐……”-
北方的春季很短,转而夏至,六月的梧桐茂盛葱郁,枝叶疯狂堆积,初夏的时节,砾石路面在烈日下反射出一种粲然炽目的光芒。
计许依旧没有回来。
他就这样消失在嘉允的世界里,像是她曾经无意编造出的那个故事。
那个没有重逢,戛然而止的结尾。
来年夏末,表哥也离开了。
他毕业后去了美国留学,说来很不可思议。他那种混世魔王,大学读的专业居然是最为高深乏味的理论物理。
嘉允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回答说,如果学得好,将来就不会回国了。
那一年的寒假,嘉允去了美国,在旧金山南湾和表哥一